负责,我只能说公事公办,其他的,无能为力。”
听到刁奕舟肯定而无情的回答,女人哭得更凶了,男人则脸色大恸,他狠拽了把自己儿子的衣袖:“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刁总磕头,刁总大慈大悲,定会给你个机会。”
不由分说的,老人的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地上的磁砖很硬,头触碰上去,声音暗沉,听得桃珍心里一抖,女人也跟着磕,年轻男子也跟着磕,几个重重的响头过后,桃珍清晰的看到,女人的额头已经出血了。
磕得实打实,毫不作假。
桃珍看得心里难受。为人父母做到这份上,身为刁氏集团的带头人,起码应该大度一点儿,不说完全饶过男人,起码从轻发落。
可刁奕舟却不为所动,他在咚咚的磕头声中,冷然出口:“你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我刁奕舟向来对事不对人,一切事情秉承着公平合理的原则,做错了就要负责,我言尽于此。”
咚咚的磕头声戛然而止,年轻男人忽然发了疯,他猛的站起来,双手前伸,表情癫狂的叫嚣:“刁奕舟,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是个不近人情的魔鬼,你不得好死,你该下十八层地狱。”
年轻男人想去抓扯刁奕舟的胳膊,可他还没近身,刁奕舟迅速利落的抬脚,年轻男人一个摇晃,“扑嗵”一声仰倒地上。
两位老人心疼得不行,双双去扶自己的孩子。
男人扶着儿子的肩膀,泪水糊了一脸,他手指颤抖的指着刁奕舟:“你不配啊,不配坐这么高的位子,老辈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你呢,我儿子不就是偷窍了你们公司的资料吗?这至于是滔天的大罪吗?我们一家人都这么求你了,你眉峰都不动一下,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人类,你是冰做的,你这样的人,不配有家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这辈子,注定孤独,注定众叛亲离。”
刁奕舟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出脚的不是他,他表情漠然的看了看那一家三口,没再说话。
面对一家三口的叫骂甚至是诅咒,他恍若未闻,静默片刻,他很突然的转头,准备往前台这个方向走,这个时刻,桃珍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他的脸,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令人骇然的脸。
这张脸,跟以往桃珍见过的脸很不一样,那种冷,象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尤其是眼睛,射出来的光线仿佛带着冰冷的温度,远远的也能将人冰伤。
一种可怕的感觉袭上桃珍的心头,她感觉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一种特别可怕的生物,象是森林里猎食小动物的狮子或者老虎,你可以想象他毫不留情的将一个活人生吞活剥,和着血,将那些肉和骨头吞进肚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样的刁奕舟,让她害怕,慌张,想要彻底的逃离,哪怕看他一眼都是种折磨。
她挪蹭着想避到方形柱子的背面,好等刁奕舟走后再悄悄遁走。
“桃珍?”
刁奕舟试探的声音响彻耳畔,桃珍觉得自己想逃走的计划落空了,她僵硬着脊背转过身来,略显尴尬的朝刁奕舟摆了下手,“哈,真巧。”
“不巧,你在刁氏集团的一楼大厅。”刁奕舟的声线平稳,陈述不疾不缓。
桃珍脸色唰的红了。
这个男人太不解风情,明知道自己说错话,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干嘛非得直白的点出来,平白让人这么尴尬。
桃珍没话找话,“那什么,今天前台换班了啊。这个比那天遇到的要漂亮。”
她本意就是随意搭个话,缓解下空气中的尴尬因子,可刁奕舟却有板有眼的解释:“那个前台被开除了。”
“哦,为什么?”
“工作失误。”刁奕舟惜字如金。
刁奕舟在前面走,桃珍很自然而然的跟在后面,她抬眼的时候,能看到他的侧颜,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好得让女人嫉妒。
应该是常年不笑的原因。
桃珍撇了下嘴。
跟着个这么冷漠的领导,能不出错才叫怪了,谁能见天的待在冰柜里还乐此不疲?不过之前的前台女孩被开除了以后,起码自己再来的时候,不用在大门口犹豫几秒了。
刁奕舟的脚步忽然顿住,桃珍条件反射的跟着刹车,身子侧歪,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好惊险,她有点儿慌乱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刁奕舟接下来的话,不仅让她惊慌,甚至于让她不知所措了。
“早上刚见面,这么快就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