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于阳站起身,伸手就把她揽入怀里,下颔蹭了蹭她的发顶:“我没事。”
于阳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没事了,姜宁。”
姜宁埋在他的胸口上,双手缓缓抱上他的腰,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不安的心才静了下来。
“于阳。”
“嗯。”
“我们走吧。”
“嗯?”
“离开青云镇。”
这件事她上次提过,不同的是上次是一时兴起,眼下却是真心的。
于阳抱着她,点头:“好。”
——
钱强撑起身体扶墙站起身,左手捏着右手手腕,一步步拖着笨重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往大排档走,手上的伤痛得他额上直冒冷汗,额角上还有个被啤酒瓶砸出来的窟窿,此时也正泚着血,血污流了满脸,在微弱的光下,更显得面目可憎。
走一步,手上的血就往下滴落。
到了大排档,钱强身子不稳直接晃着进了棚内。
刘兴他们还是站在原地,见到他回来立马迎上去:“钱哥!”
刘兴问:“钱哥,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钱强抬了抬手上的右手,语气暴躁,“妈的,你们几个也不知道出去找下我?”
“于阳不让我们跟着,我们不是也怕他对你下手么。”
“别废话了,赶紧把车开过来,还在这愣着是想让我的手废了是吗?。”
刘兴赶忙打发一个小弟去开车,转眼去看钱强受伤的右手,翠绿色的玻璃片直接从手背上刺进,饶是钱强粗厚的手掌也差不多被刺了个对穿,血肉模糊,还在往下淌血,也不知道里面的筋骨伤没伤着,可见下手的人心多狠。
刘兴看着就一阵肉疼,小心地问了句:“这伤……是于阳干的?”
钱强忍着痛,暴喝一声:“还能有谁?”
“那小子真敢动手。”
钱强冷哼:“我倒是小瞧他了,为了姜宁他什么都敢做。”
刘兴感慨一声:“没想到姜宁会真看上他这个穷修车的。”
钱强想起了不久前埋头嗅到的一缕女人香,扯了下嘴角:“不让我睡,老子非睡了她才甘心。”
他一激动,扯着了伤口,痛得惨叫一声,冷汗如瀑。
“妈的,这仇老子非报不可。”
刘兴问:“钱哥打算怎么对付他?”
钱强眯起小眼,狭着狠绝的精光,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我要让他死!”
——
晚上睡觉,姜宁怕压着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躺在于阳怀里的,他的左手正环着她。
她立刻惊醒,坐起身回头去看。
于阳早就醒了,睁着眼看她。
“压着你了?”姜宁问。
“没有。”
姜宁扭头从窗帘缝里去看外面的天色,模糊混沌,天色将亮未亮。
于阳拉了下她:“还早,再睡一会儿。”
姜宁再次躺下去,却不敢再压着他的手。
醒了就睡不着,姜宁睁着眼睛看他身上的绷带,过了会儿半撑起身体趴着看他,他的脸经此一晚已经消了肿,趁着朦胧的光线还能看到颧骨,额头上结了痂的小伤口。
于阳见她盯着自己看,问她:“怎么了?”
姜宁摇头,将身子往上蹭了蹭直到脑袋和他齐平。
她低头轻轻吻了下他额角的伤口,又流连往下亲了下颧骨,鼻梁,最后落在他的两片薄唇上,碾了碾。
她探出舌去舔弄他嘴角的伤,酥酥麻麻的带着湿热,于阳微启双唇,她就顺势把舌尖探入腔内搜刮,和他的舌碰到了一处。
于阳呼吸越喘越重,左手往下探入她的衣底,往上攀住一处捏了捏。
他的手还缠着绷带,粗粝的手感刮擦过皮肤引起一阵酥麻。
“不许还手。”姜宁按住他在自己衣底下的手,抵着他的鼻尖望着他的双眼,里面的情/欲快要溢出来了。
姜宁笑:“昨晚让你还手你不还……现在就不许动。”
于阳:“……”
姜宁把他的手拉出来,继续往下亲吻着。
他裸着上身睡觉,身上缠着绷带。
她亲了亲绷带又顺着往下一下下地亲在那些还未散去的淤青上,像是麻雀啄食,点一下点一下,扰得人心痒痒。
“姜宁——”
“别动。”
姜宁的吻往下走,很快就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于阳只能看到被子上拱起了一个小包,一耸一耸地动。
突然,于阳呼吸一窒,天灵盖上一麻,微拱起身伸手往被窝里就要把人揪出来,姜宁却是更快一步翻身从被侧钻出来。
穿上鞋,她站起身撩了撩散乱的头发,回头淡定地说:“医生说了,养伤的时候要清心寡欲。”
“不早了,起床了。”她说。
于阳躺回枕头上,拿手揉了揉双眼,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
嘴角略微弯了弯,泄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