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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生命虽短,爱情绵长。还是爱情很短,岁月很长?各有各的诠解罢了!

    一月初,虽然北国寒风凛凛冰天雪地,但南方却依然温暖如春,室外温度在27摄氏度左右,到处还是春色盎然,如果不是南方独有的木棉花-最苍老带刺树干盛开出最娇嫩的五瓣花,如果不是倒记时的期末考试要来,还以为这是夏天。

    南方宁城一所211交通大学的宿舍里,两个女生在上铺看书,一苗条一肥胖一俊一平庸一白一黝,虽然对比明显,但没有影响两人成为闺蜜,冬天可以同钻一床被子,夏天可以薄纱坦诚相见相处那种闺蜜。

    “俏然,你又看什么好运永远降临在主角身上,主角天赋异秉、连连杀怪的漫画?”长得俊俏的兰婧问韦俏然。

    戴着厚重的眼镜,长得一张大圆脸,五官平平的韦俏然晃了晃手中的漫画,说:“《天地第一狂人》,这回说的是一个草根从乞丐至皇帝的故事。”满脸地兴奋,脸上的雀斑愈发明显了。

    “这种奇遇发在中国史也出不了几个人,那还是战乱时期,现在是文明时期,还有这种事发生?所有的收获都是靠父母靠自己靠天时靠地利了,真是的。”兰婧对韦俏然看的书不以为然也不屑一顾。

    “你这种学富五车的学呆子不明白的,也是无法理解我们动漫爱好者的快乐的。”韦俏然说。

    “我只是提醒你,好好地看看身边的世界,要活在当下,别沉溺于那些不边际的故事里出不来,那些花容月貌、卓尔不群、家财万贯又柔情似水爱情至上的主人翁在这个世上是不存在的。”兰婧说。

    “我知道不存在,存在也不属于我这种长相普通、也没什么特长的人,而是属于你这种美女、才女。”韦俏然加重叹息一声,继续说:“就因为现实中遇不到,所以才喜欢去看动漫,动漫里满足我们这种平凡女生的一切幻想,生活已经那么累了,为什么不做些美梦呢?”

    “可梦终究是梦,黄粱美梦一场空呀!”兰婧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上书,悄悄问问自己以后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肯定不是长得好才学高的富家公子,那些属于对他们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自己只想遇到一个看得顺眼,能养得他自己的人就行了。只是那个人在哪里呢?

    韦俏然又说:“兰婧,我可没你那么有学识,喜欢看历史类、汉语言之类的书,我强迫自己,都看不下,学习要看那么多专业书,我不想再看什么历史书了,我已经完成人生大考了,今生也不想再回味那份艰辛了。”

    兰婧说:“学历史,可以明鉴,扬长避短、古为今用。”但她的话锋又一转,说:“但我现在很少看历史类的书了。”

    韦俏然惊异:“为什么?”

    兰婧说:“俏然,要与时俱进,不能好沉溺于过去。再说,过去我们南方人老是被称为‘南蛮人’,看多了会觉得扎眼。现在我看看科技方面的书。”

    韦俏然说:“兰婧,你说南方到底有什么不好,从古到今都被人称为‘南蛮’?”韦俏然不知读到什么章节有些忿然,也遇到了‘南蛮人’这个词。

    兰婧耐心地解释:“古时的南方,崇山峻岭、山高水长、道路崎岖、湿热阴潮,加上南方本地人人口稀少,守土守家传统思想重根深蒂固,南方人又不太喜欢外出颠沛流离求学寻财,所以南方在政治、文化、见识在古时是很难跟北方、中原地带相提并论,称南方为‘南蛮之地’”。而北方却不同,天子立都、城郭林立,像我们去北方,稍大一点的土山是皇帝陵园,路边随便一堆夯土堆是古长城,那是历史选择,我们做为华夏子孙,都认同都认可。”

    “可现在还有人这么说,你看我们南方,经济、交通、文化那样比北方差了,现在不是中东东西差异大,而是南北差异大,那些北方人眼睛长哪里了?看不见没听到吗?”韦俏然继续忿忿然。

    兰婧拍拍闺蜜的肩头,说:“南方人没有否认这个称号,“蛮”有什么不好,拼搏奋斗、锄强扶弱、保家卫国,那一点不需要“蛮”力,兵临城下,跟敌人讲《道德经》有用吗?兵戈相见、真刀实枪对峙,那才是真理。”。

    而交通发达、信息爆炸的时代,南方,真不可同时而语,呵呵!

    韦俏丽说:“现在在网上经常可以看到南北对擂的文章,比如甜棕子对盐棕子,比如两根葱花对一大车白车,比如小拖鞋对大裘皮。真是很有趣。你说,再这样对下去,我们南方人会嬴吗?”

    兰婧说:“我不知道南方人会不会嬴北方人,反正我们南蛮人永远不认输!”

    “你就是一个南蛮人,新型南蛮人!”韦俏丽用手挠兰婧的掖下,惹得兰婧“咯咯”地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南蛮人,又怎么样?”兰婧说:“南蛮人现在是披荆斩棘,所向无敌。我们南蛮人不像有些中原地带的人或京都的人,一天到晚吹大牛吹大山,我们南方人不显山不显水,比如本杂志说我们省首富在隐藏在金江那种小城市,还有以惊险其名的金江机场放在世界都可以排得上惊世骇俗的机场,号称“山顶上的航空母舰”。”是世界十大惊险机场,惊险了世界,金江也是誉满全球!”

    一听说本省首富还有一世界排得上号的机场,韦俏丽立即来了兴趣,问:“哇噻!本省的首富不知道有多富有多少钱?是不是他们家投资建的那个机场?那个牛B的机场我们有空去看看,最好也能看看本省最富的人长得是什么样?”

    兰婧答:“首富不是想看就能看得到的,也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难道有两个鼻子?再说人家有多富有多少钱跟我们这些穷人有什么关系。你有空多看点书,争取顺利毕业,出去找工作吧。”

    “是呀,我要好好读书,可不能挂科,顺利毕业,不能再浪费学费了。”韦俏然勉为其难地答应看专业书,伸手取出压在被子下的《物流概论》,漫不经心地翻看。

    “这才对。”兰婧说。

    “兰婧,你真的不想留在宁城?”韦俏丽不解地问。

    兰婧反问:“我们这所交通大学在宁城已经存在了五十多年,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校友,铁路、公路、地铁、轻轨,就差做清洁工没有了,泛滥成灾,早出去的师兄师姐先占好地盘,没有小高地了,留下来,就可能是一个打杂的,或者做报表台账等工作,枯燥乏味,真的很难发挥自己的用武之地,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岁月。说真的,有时我看着那些前辈日复一日地干着同一单调的工作,如果换成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人生也不止只为五斗米而活着,青春是拿来奋斗的拿来折腾的。”

    韦俏然却不以为然,说:“虽然打杂是单调些,但人家是在一线城市呀,如果不是我们这种211毕业的,在一线城市连打杂稳定的工作都找不到。你说,这年轻人混来混去到头来还不是心向往着一线城市?不如直接就留在一线城市算了,享受着免费的城市建设,一到节假日就有免费的花展灯展看,多好呀。当然,你是有水平的,人又长得好看,在外面拼博几年又会回来的。可我就不同了,复读两年才考上这所大学,才智不太行,人又长得不好看,要是离开宁城,我可能一辈子也回不到宁城,一辈子都在小地方呆了。”

    兰婧说:“人各有志,你有你的顾虑,我也不勉强你了。反正,如果在宁城签不到好的公司,得不到心仪的岗位,我就不想留在宁城。”

    韦俏然问:“兰婧,你打算去哪里呢?不会去那个能生产出本省首富的金江吧?”

    兰婧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看命运之神把我安排到哪里吧,人人都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可真要面对去选择经历风雨,又没有几个人愿意冒雨而行,如果有一天真的去了金江,那我就听天由命吧。”

    韦俏然说:“也许在金江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也许是一个富家子弟呢,毕竟那是产出我们省的首富,风水好。”

    兰婧向韦俏然投掷了一个枕头,笑着说:“你呀,一天做美梦!”

    兰婧提到卧虎藏龙的金江是个地级城市确实小,四线城市,而且还是一个山城,周围的高耸的大石山围绕,只被一条河辟开了一条缝,那条神奇的河就叫打狗河。

    山川秀美人朴实的金江本来只是个安安静静的小镇,但历史选择了它。

    对人来说,有些命运是被上天冥冥中安排了,这金江也是。

    1944年日本侵华战争期间,占了大半个中国,却在金江止步不前,因为攻不下去了。

    通南方腹地的铁路在这里活生生被拆断,两军在金江相持、对峙,炮火纷飞、兵戎相见、拼死厮杀。

    要进南方腹地的物质从铁路运来,在金江这个地方转为水路运往南方腹地。

    要出南方腹地的物资从水路运来,在金江这个地方转为铁路运出南方腹地。

    还有千年以来从未中断的古商道、马道,挂在悬崖边上,掩映在灌木丛中,不曾张扬,从未中断。

    所以金江就成为物资的中转地。

    如果说古代是大船小舢板划出大都市,现代可以说火车拉出大城市,交通发达的地方自然而然地成交都市,金江也不例外。

    虽然战火纷飞,但来往商贾多了,这就成为了商业重地。

    解放没多久,金江就凭着物资中转要道变成了一个地级市。

    本省首富家安在金江容家山庄,独占了一个山谷。

    容家没有靠强取豪夺得到这片小山谷,相反这是容家的祖传居住地,在八九十年代,邻居都却大城市打工了,混不下去就迁走了,只留下容家不忍离去生于斯养于斯土地,坚守故土,坚守祖坟。

    穷则思变,刚好遇到国内最好的发展时期,随着改革浪潮,容家创建了民营冶炼厂,后来越做越大,做成本省最大的私营企业,全国赫赫有名的冶炼行业龙头,每年交税总是几十亿地交,总是寂寞地排在龙头位置,幽幽地望着远远的第二名,有点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寂寞。

    茶室里,容氏的当家人-容光打了大喷嚏,皱了鼻子,却高兴地说:“我打了一个这么大的喷嚏,看来我们宝贝儿子想我了。”

    老婆班小娴笑着说:“希望吧,等儿子硕士一毕业,我就叫他回来陪你。”

    容光看了看老婆,眼光透着笑,但站起来看看墙上挂着一张翻新过的相片,神情却立即变得凝重。

    班小娴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六十多岁的衣着朴素脚下踏着一双解放鞋的老头子轻松地穿过容氏山庄几道门禁,包括机器和保镖组成的门禁,走进茶房里。

    容光只是回头看了眼,叫了:“老蒋,你来了。”

    老蒋应了一声,一起凑过来看那张相片,相片的都是军人,穿着老式军装,虽然都是光头,但洋溢着青春气息,就算有些模糊,看起来也都挺帅气。

    “成了没有?”容光问,目光盯着一个站在中间的军人问。

    “没有,唉,又流掉了。”老蒋唉声叹气,摇了摇头,“这事怎么这么难办?”

    “那再找一家,多贵花多少钱都不要紧,只要班长能留下血脉。”容光安慰着老蒋。

    “我再找找吧。”老蒋答应着,眼光盯着相片中间那个高个子说:“我们的好班长,是个血性男人,带头冲锋陷阵,可惜了,在世时没见过他的女儿。”

    “他女儿是个腹生子,没见过他爸爸,也是个可怜人!”老蒋见容光没有说话,继续说。

    “所以,我们俩个一定要帮老班长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一个大男人到处去找不孕不育症的医院也是有些难堪,但为了老班长,也辛苦你了。”容光把眼光移开相片,转过身,叹了一口气,说:“老蒋,你辛苦,来喝茶。”

    老蒋坐下茶桌,摇了摇头,说:“我没什么辛苦,主要是我家老太婆去跑腿,老容,你出钱又出力,你辛苦了。”

    班小娴移身过来,拿来红茶,内心叹了又叹,这两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凑在一起讲这个不孕不育症津津有味,一点都不避讳她,也是服了。

    但容光的老婆班小娴一点也不生气,也生气不起来。老蒋和老容原是老战友,十八岁刚成年就义不容辞地奔赴三十多年前那场著名的对外战争,在上战场被编成一个班,临近上战场前,全部剃了光头,留下一张合影后义不容辞地上了战场。

    班长带头冲锋陷阵,不畏枪林弹雨,付出生命的代价攻下目标高地,而班长却永远留下那块高地,一场壮烈战斗打下来,全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这剩下的人中还有一半是负重伤,而容光和老蒋幸运地活下来,伤筋动骨但没缺胳膊少腿,真是祖上荫护了。

    班长上战场前,老婆已经有了身孕,班长掩藏不住的兴奋,说战争一结束马上飞奔回来看孩子,但孩子出生后他却再也没有看见孩子了。

    班长生的的一个女孩,从小没有爸爸,老蒋夫妇常去照顾班长的遗腹子,容光也常接济她们母子,她们生活有了着落,班长的女儿也有了稳定工作,但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子,所以老蒋和容光才着急,这不能让班长没有外孙呀,所以一直想办法去找不孕不育症医院,希望让班长的女儿能生个一男或一女,让地下的班长安息。

    如果不是班长自己先打头阵帮他们这些新兵蛋子挡横飞的炮弹,想必死的是他们。

    “继续找吧,老蒋,近的医院不行,找远的也可以,钱不用你管,好像T国或者HK的很不错。”容光说。

    老蒋说:“我知道,有你这个全省的首富做坚强后盾还要我操心钱吗?”。

    容光笑着问:“你这个月领到的补贴没有?”

    老蒋开心地笑着说:“领到了,这个月涨到800块了,以后每个月都可以领800块,国家没有忘记我们这些为国家打过仗流过血的老兵呀。”

    容光说:“我也领到了,我把钱存起来了。”也很开心,笑得如同一个孩童。

    老蒋打量着老战友,摇了摇头,质疑:“老容,我才不相信,你这个亿万富翁也在乎这些钱?”

    容光脸色一正,纠正老战友的话,说:“这钱性质不一样,这钱表示我曾经为保卫国家打过仗,意义重大着呀。我特意用一本新存折存起来,见证我的青春年代热血沸腾的时刻。谁要是讲我为富不仁,我就拿给他看,我曾加为国家豁出命,他敢吗?他有这么英勇的历史吗?”

    容光是个驰骋矿冶的生意人,这世道对生意人都不太有好感,认为他们为富不仁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落井下石的多。

    老战友容光那一刻立即高大尚起来,如同观音菩萨,让老蒋有总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又看到容光举着机关枪冲锋陷阵的猛劲。

    容光是那种信奉“要么不打,一打必要嬴!”的狠人,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困难面前,都是目光坚定、步履稳健。

    这人在战场是什么样,人生也会是什么样的,不像自己,走一步看三步,至今还是小厂工人一个,饿不死也富不了。但老蒋一点也不嫉妒容光,他认为能在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今生已经很赚了。

    经历过生死的人,往往把金钱看得很淡。沐浴过江湖腥风的人都低调收敛。

    但把钱看得很淡不代表他不会赚钱,容光是个很会赚钱在乎自己名誉的人,对他来说,名誉重于泰山。

    老蒋觉得老战友的话讲得有道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老容,我觉得你一直在打仗,以前是冲锋在战场上,现在冲锋在商场上,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听说你最近又兼并了个厂,肯定赚了吧,容氏是越来越大了。”

    容光摇了摇头,纠正老蒋的话:“是越来越大了,但没有赚。”

    老蒋吃惊:“老战友,我听不懂。不要骗我了,放心,你赚再多的钱,就算是金山银山,我都不会问你借钱的。”是的,虽然不富,我老蒋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绝对不会问你借钱的。

    容光轻笑,说:“那个厂资产经评估值八千万,但欠债一亿两千万,资不抵债,你说赚还是赚?”

    老蒋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坚决不信:“现在的冶炼行业不是挺赚钱的吗?怎么资不抵债了?”

    容光冷笑,说:“这些小厂本来就贷款做的,做得点钱,拿去装修办公大楼、去国外旅游,还有去国外的赌场豪赌,就是不还贷款,你说有什么钱挣?兼并这种厂是没有办法的。”

    听容光讲得好像有点道理,老蒋说:“既然要赔钱,那就不要就行了。”

    容光又轻轻一笑:“这个厂不发工钱给工人,工人一天去有关部门投诉、闹事,这种厂也不管环境治理,污水横流,搞得怨声载道,上面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不能让这个厂继续开下去,也不能一关了之,那些欠银行的钱怎么办,不能成为坏账、死账,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可靠的企业兼并了这个厂。”

    老蒋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门门道道拐弯抹角可真多,听起来津津有味,连连点头。

    容光说:“我兼并这种资不抵债的厂也不止这家,有几家了。当然,也不是没什么好处,这兼并一家就少一家竞争对手。”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每个厂亏几千万不是钱而是山上的树叶一样。利人利己的事才值得去做,那利人不利己的事蠢蛋才会去做。

    老蒋对老战友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老战友,你真是救世主呀!容氏真是很牛!”

    谁知容光听了,一点也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说:“我花半生呕心沥血千辛万苦打造的容氏,赏罚分明是非分明,专业团队管理,绝对容不下监守自盗的人,绝不能欺上瞒下的人存在。”

    老蒋感觉此刻容光的气场徒然增强,如光芒万丈,自己也瞬间高大了不少。

    老蒋说:“你就厉害了,帮下一辈打下如此庞大的江山。”

    但容光神情黯然,却叹了叹气,说:“我这么拼命有什么用?没有人看得上我打下的江山。”

    老蒋吃惊,问:“老容,小诺还是不愿意回来帮你吗?”

    容光没有出声,独自斟茶自饮,没有理会老蒋。

    见状,老蒋叹了叹气,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太有自己的想法,老爸打下亿万产业都不愿意回来帮忙。现在的富二代读书好见过世面,在外面随便找一份工作也过得挺滋润的,要是回来接老爷爸的班,要做事要管人又要操心生产安全,做得好是老爸的打的江山好,做得不好是个败家仔,这压力大呀。”

    容光不满,虽然对儿子容麒诺不愿意回家接班是有意见,但也不想听到老蒋这样评价儿子,问老蒋:“你去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老蒋不服气,反驳:“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事,老话得绝,这创业容易守业难,你看我们的老战友有几个孩子愿意回来接班的,绝大数远的出国的,近的也去一二线城市的,有几个愿意回我们这个地区市的?”

    容光想反驳老蒋,但想想老蒋讲的也是事实,前两天看一则报道,现在全国有3000万家族企业下一代不愿意接任,数据在说话,所以没有搭理老蒋。

    这些创一代的产业离不开创业的土地,所以,这些产业也就一家家地收缩,终究逃不了消失的命运,真是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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