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宝鸡四日游（开始5）

    宝鸡古称“陈仓”、“雍城”，典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发源地，誉称“炎帝故里、青铜器之乡”。公元757年因“石鸡啼鸣”之祥瑞改称宝鸡。是关中——天水经济区副中心城市，地处关中平原西部。是陕西省第二大城市，民间一直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宝鸡升格为省会县升格为直辖市。

    二十多年前，我在这里做点小生意，曾在这里生活过一年。对这里的历史文化、自然景观和良好的人文环境真是如醉如痴。

    媳妇的妹妹和妹夫两口子先前在咸阳工作，二十多年前搬来宝鸡。

    两口子一直对我们很热情，更何况此次我老爸也来了，所以到家属院门口接我们。

    老爸有点蒙圈，他不知道我们把晚上休息的地方放在了这。我透过他的眼神可以感觉到他瞬间已经开始有了很多想法了：洗澡方便不？看新闻可以不？能安稳睡觉不？等等等等。

    “爸，您就睡这间，现在您先休息一下，我们在客厅聊一会儿，等会吃饭，您现在也可以洗澡，洗澡在这，把这个一扭，热水就直接出来了，一会儿您还是照旧看新闻联播，跟在咱家一样！”媳妇耐心地交代着。

    爸爸弓着腰，想看西洋镜一样跟着媳妇来回走着。

    妹夫本来想请我们吃海鲜，因为老爷子来了，更何况我们年前逛完柬埔寨就没再见过面。

    “不用了，我爸累了，咱们买点东西回来吃吧，让老爷子好好休息。”媳妇的话历来都很容易得到家人们的认可。

    我和妹夫到下面的饭馆买回来了饭菜，爸爸也洗过澡，歇好了，于是我们吃饭。

    “我爸是咱们西北农林大学的高材生，所以他对杨凌很熟悉，昨天我们从高速路过的时候他还主动跟我们说呢。他毕业之后先是分到了北京，然后是哈尔滨，然后是齐齐哈尔，最后到了依安县，我婆婆就说不能再往下走了，再走就到村子里去了，这才让我爸跟人家上面打报告，留在了依安县。像我爸这辈人一生都是勤勤恳恳的，现在年龄大了，所以我们才把他领出来逛了，又怕他身体受不了，所以选了一个花短时间就能完成的线路......”媳妇很会说话。

    其实我是讨厌那些会说话的人的这个世间充斥着大量的假话、空话、套话、好话以及合适的话，就是很少有人说真话。记得我国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还在网上做了一期节目，叫做《五十岁生日祭》，在那里面我说过一点话：“人生不过百年，按最好的情况来说，老天爷给我们每个人100块钱，我的前五十块钱有二三十块钱都白扔了，连点响都没有，阿谀逢迎啦，吆五喝六啦，攀附权贵啦，结交了不该结交的人啦等等，我做这期节目就是要把我过往的五十岁埋葬掉，重新来过，后五十块钱我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属于我，但是我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到地方听见响声，不会再委曲求全，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事和人上面去，我要说真话，要不然真的叫做虚度此生了！”

    但是我对媳妇所说这些好坏很感激，因为他让我老爸有了自尊，精神的腰杆能挺立起来，不像先前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他就如同一个夜游的小鼠，不受家人待见。

    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回家先去妈妈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我不知道爸爸一个人待在客厅，听着从他老婆房间里传出的欢声笑语会作何感想？我甚至有十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叫他爸，在我母亲的影响下，认为我们家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全是仰仗母亲一个人，爸爸除了能添乱再就做不成什么了。

    “你爸最好！”二十几年之前，我们一家三口过年回父母家，冰锅冷灶，只有爸爸在那缺乏效率地忙着，媳妇二话不说，把买好的一大堆菜和肉放到厨房，让我爸歇着，她一个人开始做饭，大家要问那其他子女干啥去了，嗨，都在我妈房间聊天呢。

    “以后我要把爸接到咱们家去，让他临死之前过点像样的受尊重的生活！”十几年前媳妇就曾跟我说过。

    老爸听完我媳妇的话之后笑了，那一次晚餐很美好。

    “喝酒！”妹夫端起酒杯主动挑战。

    “喝呗，谁怕谁呀！”我开着玩笑。

    媳妇的脸红红的她喝绿瓶的西凤过敏了，满身奇痒。

    她一边挠着，一边笑着，还要一边喝着，因为她高兴，她终于实现了把我爸接到家里来住的想法，而且我爸也真的很幸福。

    面对此情此情，我突然想到几年前，也是在妹夫家的这张餐桌旁喝酒，但不聊天，因为媳妇在一旁默默滴哭泣！

    唉，伤感的事情下回再说！

    2020年8月4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