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宝鸡四日游（开始1）

    我们首先去传说中凤凰降落的地方----凤县。

    凤县古名凤州，史载：“周兴，凤鸣于岐，翱翔至南而集，是以西岐曰凤翔南岐曰凤州”。凤州城南有南岐山，城东有凤凰山。相传有凤栖其上，凤州便以此而得名。

    凤凰，亦作“凤皇”，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雄的叫“凤”，雌的叫“凰”，总称为凤凰。既然如此那问题自然也就来了，从凤翔起身，到凤州也就是凤县降落，只有老公起起落落么，还是为了节省笔墨虽只写了一个凤却包含着凤凰这对夫妻呢？还是因为在动物界雄性的都长得极美，所以隐去了雌性的身姿呢？

    我一路上就这样东一下西一下地让自己的思路成为散点，随意撞击，这时候才感受到庄子《逍遥游》当中所表达的精神自由是多么得畅达。

    “问问爸，上厕所不？”媳妇对我说。

    “爸，上厕所不？”爸爸耳朵背，媳妇开车又不好分神，于是我大声喊着，应和着从车窗外吹入的呼呼的风声。

    “不用。”爸爸回复着。

    我唱着张明敏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呜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只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突然，满眼的绿色让我恍惚起来。

    对了，对了，二十六年前，也就是1994年暑假时，我跟我媳妇相识了。

    那时候的我刚刚失恋，总认为板上钉钉的婚姻因为女方的离开而瞬间一无所有，那一天是6月6日，中国西北航空TU-154M西安空难，飞机上一百六十人无一人生还。当时家里房子不够，所以我就在咸阳爸爸办公室里睡觉。

    空难那天，女孩走了，摄取了我的心肺，我的枕头除了后脑勺那一小块是干的，其他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似乎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流尽了。

    正在我万分伤感，觉得生活无望无趣无聊之时，爸爸单位的一位阿姨给我介绍了她老公所在的法院刑二庭庭长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媳妇。

    我们在办公室见面。

    她个子很小，剪发头，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长相记不太清了，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女孩子吧。

    不管怎样有个聊天的异性也是好的，见面之前，我把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办公室有一个大沙发还有两个小沙发，其中有个小沙发有个坑，我还专门把它暂时垫平了，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虚荣心。

    我发挥我的强项---聊天。

    我满房子乱走，满嘴冒泡，神侃一番，媳妇就坐在大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偶尔应和我一两声。

    我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从春夏秋冬到上下五千年，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个女孩佩服我。

    事后媳妇曾对我说我很能吹牛！

    说到激动处，我忘乎所以，一屁股坐在那个坏沙发上，“咵嚓”一下，半个屁股陷将进去，所以就只能静静地坐在那，免得被女孩子发现我这里的东西都是用不得的。

    因为我的腿脚不灵便，所以坐在那也没闲着，抖着腿，以便女孩走的时候我能顺利地站起身送她出去。

    我送她出去的时候，满眼就是我此时此刻眼前的绿色，我还看见二楼阳台上妈妈和妹妹正在注视着我们。

    “哎呦，这么小的个儿，不行！”妈妈很不屑，她总想给我找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媳妇，殊不知她前几天还给我找了一个分不清性别的人物，一把能把我抱起来，吓得我落荒而逃了三十多里地。

    我知道我妈清高，其实我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一点让我很感动，那就是她明明知道沙发漏了，明明知道我腿脚有些异样，可是她却毫无表露。如果不是太世故圆滑，那就只能说她善良！

    2020年8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