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见鬼去吧。

    显然是某天拍拍脑袋突然记起来族内还有一个没有被被封印的分家小鬼。

    心里虽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莉子还是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笼中鸟封印关系到日向一族的稳定，我没有意见。”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反抗毫无用处，只会让这些人心生不满，留有警惕。

    那就捡些他们爱听的话说吧。

    果然，听到此话，这些老家伙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被封印的那一刻，莉子没有一点点防备。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脑海中的痛楚，尖锐的刺痛，像是要撕裂开一样，然后在忍不住晕过去之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封印手法真他妈烂。”

    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里，莉子是饿醒的。她摸了摸仍是有些疼痛的额头，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翻身起来找东西填肚子。

    她现在对日向一族深恶痛绝。

    这种压迫人身自由的封建统治，早晚要灭了它。

    还有，一定要解开头顶上的那个封印。

    长得那么丑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

    夜色如水。

    整个木叶都像是沉寂了一般，没有任何声响。

    叛忍们悄无声息，暗部们也悄无声息。

    都很符合职业精神。

    悲愤的小莉子坐在庭院的台阶上，嘴里啃着一块干面包，一只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心情激荡，难以平静。

    纸条上写的是一处住址。

    那位神秘的莉子阿姨所居住的地方。

    之前她毫无危机意识地度过了五年，从未想到要经历要忍受这种侮辱。被剥夺人身自由，要在宗家的威压下屈辱地生活。

    她生在日向一族，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啊。”

    莉子闭上双眼，自嘲地说道。

    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白眼的状态。

    ……

    莉子阿姨是数百年来循规蹈矩的日向一族内可怕的变数。据说她那时突然拒绝参加族内的一个任务，和当时的族长大吵了一架后，高调地宣布脱离日向一族。

    当年那件事闹得很大，分家都为之震动，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族里自此很少再提及她的名字，也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

    ……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靠近木叶的一个小镇的菜市场内，一个披头散发、左手提着菜的女人在和卖肉的小贩讨价还价。她身上穿着一条偏黑色的裙子，脚上踏着木屐，简单而随意。

    “两斤肉十五两，不能再多了。”女人言辞激烈，义愤填膺，“你昨天还这么卖呢，怎么今天就突然涨价了”

    “我昨天卖的也是和今天一样，三十两。这是最低价了，大姐，你讲点道理好吧，你看这肉多新鲜啊。”小贩试图心平气和地解释。

    女人一听来气了，用力拍了拍砧板，“谁是你大姐啊，我有这么老吗？二十两，你不卖就算了。”话是这么说，但她毫无离开的迹象。

    “那我不卖。”小贩也来了脾气，“你去别家买好了。”他有些后悔和这个女人耗了这么久，实在是浪费时间。

    “我就要在这里买。”女人有些耍赖地说道。

    “那就三十两。”小贩提高了声调。

    “最多二十两。”她就是不松口。

    周围的人淡定地走来走去，倒也没有人围观这一幕。

    因为，他们早已见惯了。

    女人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金钱非一般的感情，周围人一开始是有些议论纷纷、不以为然，但是她对于邻里间留传的爱财小气的说法不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

    感觉就像在夸她一样。

    乡亲们不想让她这么得意，就不再议论了。

    多么淳朴的乡亲们啊。

    和木叶的就是不一样。

    女人一想起木叶，心里就来气。

    那里有她最痛苦的回忆，和最痛恨的一群人。

    ——

    日渐升起，女人也完成了买菜大业。她左右手开弓，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道回府。东西虽重，但对于以前是忍者的她而言没什么。

    哼着小曲，她的心情甚好。

    当她走近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站了一个小鬼。

    长相虽然可爱，但是有着自己最讨厌的白眼。

    于是，她恶狠狠地问道：“你谁啊，来干嘛的”

    来人正是莉子，她笑嘻嘻地看向面前这个披头散发、和自己母亲有五分相像的女人，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日向莉子。”

    女人一听慌了那么一秒，但还是强装淡定地皱眉问道：“日向莉子是谁啊，这里只有日野雅子。小鬼你认错人了，赶紧的，哪来回哪去。”

    “我是说——”莉子歪了歪头道，“我叫日向莉子啊。”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女人的表情变僵，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知名的小高兴。

    思考了一个晚上，她最终还是决定来投靠这位传说中的小姨了。

    希望能给她带来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