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奈,他低下身子,慢慢靠近严阁,面对面把头靠在了严阁肩上。
见他如此虚弱的举动,严阁心底不由得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
梁梓谦手臂沉沉垂下,一身无力,只有额头轻轻点在严阁肩膀上。他含糊不清的道着歉,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凄切的低吟。
“严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已经让闵昱停止所有贷款章程了,我,我真的太想你了……宝贝儿,没有你,我连个像样的觉都睡不下,你知道吗……”
梁梓谦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额头不经意触上了严阁袒露在外的脖子。
两人的体温都从寒冷中渐缓过来,严阁却乍然发现此时梁梓谦身上温度高到惊人。
“梓谦?”严阁捧起他的脸,用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皮肤温度,方才还苍白的面色现在潮红涌起,那体温已不是正常人能受的热度了。
梁梓谦强撑着身子寒夜里站了半宿,显然已是摇摇欲坠,高烧烧的人都快不清醒了。
严阁赶快搀着他往电梯里走,好不容易把人扶进了电梯,回身只见梁梓谦躬着上身,手支住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家里有退烧药,马上就到了!马上,坚持一会儿,啊?”严阁扶起他,让他能稍微舒服一点儿的靠在自己身上。
梁梓谦迷迷糊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整副身体相当紧密的依附着严阁,活像被风吹掉在地上的树懒,时隔甚久又攀上树干的模样……
当晚严阁在楼道里把烧的人事不省的梁梓谦往家门口拖时,忍不住就有些自责。
他仅凭着一己的喜恶和执拗单方面的判了他们这一段终结无效,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梁梓谦,会不会……太过分了?
毕竟事出有因,他该用三年前的基准来衡量三年后所遇到的人吗?
……反正该不该的暂且放一边,眼瞅着梁梓谦现在病的这副弱鸡样,严阁心里头就跟灌了一碗又苦又酸的汤药似的,五味杂陈,怎么品怎么不是滋味儿。
他一手牢牢环着梁梓谦的腰,一手腾出空来把家门打开,晃晃悠悠的把人扶到沙发上。
梁梓谦紧闭着眼睛,脸上因为高热而透出几道冷汗。
严阁连鞋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跑去卧室搬来了药箱,他在药箱里找出退烧消炎的特效药,迅速掰了两粒到手上。
梁梓谦还算没完全失去意识,严阁让他张嘴吃药时,他挣扎着微微张开了嘴。
可是药喂进去,这水却是怎样喂都喂不进去了。
严阁急得一头汗,怕他没水咽不下去,又怕胶囊卡在喉管里。最后实在没辙,他只能把那半杯温水一口一口的含在嘴里,再慢慢用嘴喂给梁梓谦。
有了清水润喉,梁梓谦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很快就把那两粒药给咽了下去。
屋内地暖温度正好,似乎让受凉的身体舒坦了不少,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梁梓谦的体温开始逐渐趋于正常。
严阁累坏了,他盘着腿瘫坐在地毯上,后背就靠着硬邦邦的茶几,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昏睡中的梁梓谦。
直到亲眼确认温度计上的数字慢慢降下来,严阁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搓了搓自己不太热乎的手,待手上温度缓和后探出手背,轻轻抚上了梁梓谦的脸颊。
梁梓谦已经睡熟了,脸上的病气也没有来时那么汹涌,过两个小时再给他喂一次药应该就可以了。
严阁心里如是默念着,眼神里却是无处藏匿的缱绻和温柔……
“你说你怎么这么会折腾人呢,梁大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