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挽住你,若挽不住,我会做出很混蛋的事;二是,我依然未对你动心,我会愿意你开心,我可以接受你与他掩人耳目的往来,但要时刻注意你为人-妻为人母的名声,必要时,我会帮你掩护。”
舒知茵若有所思的望向凉亭外的花丛,如果他们结为夫妻,她仿佛能看见此生的岁月,即使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为对方动心,他们也能愉快的在一起,直到寿终正寝。只不过,这种愉快是轻轻柔柔的浮在表面,不深刻,不热烈,不铭心,但足以令很多人向往。
短暂的安静后,许元伦冷静的道:“假如你不愿意嫁给我,没关系,我会娶别的女子为妻,我会全心全意的待她。我依然愿意做你最后的退路,以兄长的名义,但我将更在意她的感受。”
“我懂。”舒知茵的心有点乱,眉心不自觉的蹙起。
这时,如锦询问声道:“公主殿下,晚膳已备好,是在正殿享用,还是在此凉亭下?”
“凉亭下。”舒知茵连饮数口冰镇桑葚酒,静了静心。
许元伦看出了她不急于做决定,他便也不着急得到答案。嫁给他意味着什么,她一定很清楚。
正当菜肴陆续端上时,如瓷来报:“太子殿下在太子府设宴,邀请许二皇子前去赴宴,宴席上有景大人作陪。”
“景大人?”许元伦问道:“可是景茂庭?”
如瓷道:“是他,他正在府外等候,亲自前来邀请您。”
许元伦惊讶道:“我好大的面子,竟能使他亲自前来?!”
“你知道他?”舒知茵隐隐笑着。
许元伦抿嘴一笑,道:“这位传奇的大理寺卿在许国也是大名鼎鼎,上任两年内,判决数百个积压案件,重审数十个冤诉,涉及一万二千人的命运,其中包括正二品和正三品的官员,皆是明察秋毫有理有据,无不令天下人心服口服。我皇兄登基当日,在文武百官面前夸赞景茂庭,说他这样正直英明的官员是社稷和百姓之福,注定名垂青史。 ”
舒知茵笑道:“去赴宴,会会他。”
“好主意。”许元伦站起身,道:“我去了?”
“嗯,我送你出府。”舒知茵引路在前,脚步轻快。
府门外,景茂庭负手而立在石阶上,整个人似乎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霜,带着与生俱来的冷酷,不露辞色。他深如幽潭的双眸紧盯着府门,极无耐心的等着熟悉的身影出现,望穿秋水。
舒知茵站在府门内,没有跨出府门,淡淡的扫了景茂庭一眼,就像是看世间景物没什么区别,亦如他常常看她时的波澜不惊。她没有多看他一眼,温和的说道:“许二哥,明日清晨陪我一同去妙春山避暑。”
许元伦欣然答应:“我正有此意。”
舒知茵叮嘱道:“莫贪杯。”
“放心,我不贪杯。”许元伦温柔的笑了笑,没察觉到离他数步之遥的那个冰雕骤然变得森寒。
他沉默着,这位在众人面前八面威风的男子,此刻犹如初涉世事。
见状,舒知茵心头怦然,他的沉默意味着什么?见他迟迟不语,她深吸了口气,转眼望着蔚蓝天际,思绪复杂,终究忍不住追问道:“可是我?”
景茂庭思虑良久,用她惯用的疏离口吻道:“不高兴告诉你。”
舒知茵蹙起眉,得意的轻笑道:“证明我说对了。”
景茂庭不语,面罩淡淡的薄霜。
一阵凉风吹过,舒知茵环抱着双臂,故意颤抖声道:“好冷啊。”
话音刚落,景茂庭便将自己披着的斗篷解下,披在了她的肩上。瞧着他自然而然的举动,又瞧了瞧自己披着的两件斗篷,她隐隐一笑,冷风中他如此不畏寒,上山寻她不畏险,背她下山不畏累,待她体贴入微,他敢否认入了他眼的女子不是她?!
笑意自心底攀上她的眉眼,却又莫名的无限惆茫。
过了半晌,当她想提议继续赶路时,他已站起身示意她趴在他背上继续赶路。
景茂庭默默的背着她,走走歇歇,牢牢的护着她,每一步都很稳。
舒知茵亦一言不发,如是火苗亲密依偎着火源,紧紧的栖息他的后背上,仔细的看着他们前行的路,不忍再触动某种渐渐失衡的平衡。
走了两个时辰,在将近正午时他们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几双焦急的目光不住的张望,望穿秋水。如瓷先看到了他们,惊喜的唤道:“公主殿下!”
只见景茂庭背着舒知茵慢步走着,景茂庭神色如常,一如往常的沉静清冷,舒知茵面带微笑,一如往常的美艳大方。他们在山中住了一宿,真难以想象一冰一火的二人,是以怎样的煎熬度过了漫漫长夜。
如瓷狂奔过去,“公主殿下!”
许元伦也赶紧跟着迎过去:“知茵。”
如锦跑得最快,第一个冲到舒知茵身边,带着哭腔道:“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舒知茵搂着他脖颈的手这才松开了些,微笑着摇摇首。
“给我。”许元伦伸手就要把舒知茵从景茂庭后背上接下来,以抱她的姿势。
景茂庭一转身,漫不经心的避开许元伦的手,将舒知茵交给了壮实的如瓷,正色道:“背着公主殿下回房休息,为公主殿下冷敷脚踝。”
如瓷立刻弯腰背起公主殿下。
许元伦争道:“我来背。”
景茂庭状似无意的挡住了许元伦,微不足道的说道:“她只是扭了脚,很轻微扭伤。”
许元伦满脸的不放心,试图再靠近舒知茵,刚绕过景茂庭走出半步,胳膊就被强有力的握住。他一怔,是景茂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