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一九章 陈禄之死

她略红了脸，说：“你怀疑我出卖了陈叔吧？”

    “我相信你不会的！”我拿出那张卡片递给她，“这个是你画的吧。”

    还没接，反问道：“凭什么说是我画的？”

    “很简单，在我发现之前，只有你离我最近。”我没好意思说，差点儿被她推进玉米地里。

    她没有否认：“这是我接到父亲电话后，回村委会画的。我知道，既然他们这么快焚尸灭迹，我想，他们也会销毁她的一切影像的！所以，我模拟了范国芝的头像，本来想交给你，可是，被你气到了，我只好用这种三只手的办法放进你的兜里！”

    “你练过杂技吧。”

    她瞅我，说道：“练过两天。”

    “02x案件’那张图，我也知道是你画的。”

    “我早知道瞒不住你。”她的眼神，带着苦涩和无奈，“七月十二号午，淹死了第二十六个人，我画了这张图，代号是我起的，因为已经淹死了二十六个人，后面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我用‘x’代替了‘6’，然后，坐下午的飞机去的北京，第二天早等在你班的路。”

    “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知道我班的路线呢？”

    她神秘地笑道：“你们公安局不是讲究卧底吗。”

    “是说，公安部有你的卧底了！”

    “算是吧。”她点点头，“我的卧底还说，这个案子，只有你才有能力侦破，所以让我找你！”

    “能说说这个坏蛋是谁吗？”

    她团起手的毛巾砸向我：“做梦！你能出卖自己的卧底吗！”

    我接过毛巾，放在一边的茶几，说：“昨天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你们县里的领导，包括公安局长，还有张智军，都不想我们再调查这个案子，为什么只有你想要破这个案子呢？”

    她又流下眼泪：“焦大侦探，二十多个女孩，最大的只有十七岁，你相信她们都是意外溺水身亡吗？！求求你，能不能把她们当做你的妹妹！”

    瞬间，我的心像被扎了二十多刀，痛彻心扉！可是，陈禄、范国芝夫妇被杀人灭口了，我能对她说什么呢？我能对天发誓，向她保证死也要破获这个案子吗？如果这样，她也危险了！

    我只能抑制内心的痛楚，毫无表情地说：“刘助理，真的没有办法，还要听领导的安排，今天晚我们会离开这里！”

    她突然站起来，教训我道：“你是警察，你应该做出牺牲！你有责任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你要是懦夫，你回去！”

    我说：“我们一点儿线索也没有，这又死了两个人！”

    她狠狠瞪我一眼：“要有线索，公安厅破案了，还显得到你！你是警察，不是死人，你不会调查吗！”

    “你能不能不强人所难。”

    她情绪缓和下来：“原谅我，我的态度可能不对，你也有你的难处，互相理解。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我们不谈这件事了。”我说，“去看看陈禄，可怜的人。毕竟我和他有一面之交。不知道尸体放在那里？”

    “我来找你的时候，还放在河边。我爸说，陈禄的尸体不火化了，等他岳父岳母来了，和他老婆的骨灰埋在一起。”

    “你带我去一趟吧。”

    我将门打开，准备让刘娜先走。但是，看门的那一刻，吓得我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