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从军行（七）

。”邱白晨笑着说道，开始他还怕来的，方才听到斥候的急报，突然就忘记了紧张，只记得要赶快回援，一瞬间就算是彻底学会了骑马。

    “到了之后你先去休息。”贺兰豫之道。

    邱白晨知道自己如果留下，不但不能给他们帮助，还会拖后腿，所以没有一点排斥情绪地决定留在大后方，给贺兰豫之准备些好吃的。

    他做了不少的天灯，也派上了用场，他们最近都是用天灯来传讯，并且每天都有一个新的传讯规则。东戎军队中无人知道天灯这种东西，因此没有防备，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斥候来的时候是中午，等到贺兰豫之带着大军到达东戎王都首靖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开门，是大楚援军！”城楼上，东戎守卫士兵用戎国语言喊道，打开城门，放贺兰豫之的军队进入。他们所到的是首靖东门，现在西戎大军正在强攻北门，东戎大军还在回援之中，城中士兵数量极少，因此战况激烈。

    “开城门。”贺兰豫之下令道，他带着军队埋伏在了城中，让守着北门的军士们放弃抵抗，藏入城中，放西戎大军进城。

    西戎大军从边境一路打到首靖，因为东戎大军来不及回援，后防空虚，因而一路畅通无阻。虽然弥恒手下谋士有人觉得这么顺利不正常，可是因为太过顺利，士兵和所以上层也都打红了眼，失去了理智，只想要打下东戎国都，拿下东戎。

    首靖北门破，西戎大军长驱直入，便想要直接到王庭，然而他们刚刚进入城中，突然发现城门被关上。

    大楚埋伏的军士们尽皆出动，城中逼仄，更适合步兵战斗，西戎大军骑兵众多，在城中无法起到作用，反而处处受掣肘。城内安放了许多的绊马索，骑兵一踩进来，就人仰马翻。

    “东戎西戎本是一家，只要投降，汗王不会计较过去的事情！”西戎军队被瓮中捉鳖，大军被冲散，节节败退，此时东戎这边便开始用心理战术。本来戎国就是一体，为了战争而损失自己的国民，得不偿失。

    “汗王已经带军队攻陷了西戎王都！”半夜，弥鹰那边传来了消息，原来，他们并没有回撤，而是趁着西戎大军过来攻打东戎，直接进了西戎。西戎内部已经没什么兵力，王都守卫空虚，不过一天时间，就被攻下。

    弥鹰用天灯传回了消息，半夜之时，首靖城中响起了东戎士兵们的歌声，他们唱的是草原儿女怀念家乡的歌曲，开始是东戎士兵唱，后来西戎的士兵也被感染，唱了起来。

    等到第二日凌晨，西戎汗王和将领被俘，被困在城中的士兵绝大多数都归顺了东戎。没等弥鹰回来，弥恒便自杀。

    而贺兰云之，也被交到了贺兰豫之手上。

    贺兰云之并没有死。

    在边关僵持了两个月，弥鹰和贺兰豫之都希望能有什么打破这个局面，干脆设计，假作贺兰云之已死，大楚和东戎的联盟溃散，大家决裂。东戎大部分军队都在边关，西戎也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看到这样的情况，开始时怀疑了一下，后来觉得这机会千载难逢，就直接攻入了东戎。

    因为戎国人多游牧，除了王都和几座比较大的城，人都是非常少的，所以其实东戎损失并不算很多。戎国人打仗经常会烧杀劫掠，但这都是对着外族人，对着几个月之前还是本国的人，他们无法这么残忍。

    贺兰豫之假意撤退，慢悠悠地走，实际上是距离东戎王庭越来越近，在附近徘徊不定。首靖守军极少，给敌人做出假象，他们在城中布置好了一些埋伏，时机合适时，便放西戎军队进来，瓮中捉鳖。

    而弥鹰带着军队疾行，拿下真的守卫薄弱的西戎王庭，擒获弥恒的妻子儿女和众多大臣极其家眷。

    西戎惨败，弥鹰基本统一了戎国，便将这段时间一直藏着的贺兰云之交给贺兰豫之，此次合作也算是圆满结束。

    离开大楚已经有将近四个月了，邱白晨很想念小初六，贺兰豫之也要回去和贺兰璿交代打仗的事情，那监军现在还被他监视着，不能和丞相透露事实。

    大军损失不多，弥鹰慷慨地提供了十几日的粮草给他们，又额外送了邱白晨一些牛羊，还有几张兽皮，就包括邱白晨之前睡过的虎皮。

    大楚军队出了戎国，开始回京城的路程，然而刚刚进了边境，就听说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