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看到十一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好像一只被遗弃在森林深处的小动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晚安。”他错开视线说道。

    十一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说话。她看着门一点一点的关上。

    一，二……

    十一刚数完两个数，门再次被推开，刚离开的那个人又出现在门口。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瑞德！”

    她马上跑过去，然后稳稳停在他面前，亮闪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啊看。她只数了两个数他就回来了！在仙人谷，即便是最纵容她的八师兄，每次她这么做，也都要数五个数才会管用。

    瑞德咳了一声，妥协道：“好吧，你今晚可以住我家。”

    “嗯！”她重重的点头，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

    第二天，十一跟瑞德来到BAU办公室。

    “喔噢，”摩根首先发出感叹，有些忍笑的看着跟在瑞德身后的十一，“瑞德，你是刚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吗？”

    十一简直被打扮成了一个小瑞德。

    蓝色牛仔裤，普通白T，外面是深色开衫，开衫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不过头发还是十一自己扎的可爱的公主头。全身上下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萌。

    十一原来的白色长裙显然在这里不太合适，瑞德从来没给女孩子买过衣服，而十一——她觉得这样很好看啊！瑞德买给她的！

    Elle和JJ也露出善意的笑容。

    十一没有完全听懂摩根说的什么，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和瑞德尴尬的沉默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晃了晃手腕上的金色铃铛。

    她对着摩根粲然一笑：“你想再试一次吗？”

    摩根对此印象深刻，立刻举手投降，后退半步：“你是Boss，你说了算。”

    Hotch和Gideon透过二楼办公室的窗户看着楼下的一切。

    “这不是你会做的事。”Gideon说。

    Hotch将目光转向Gideon：“什么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个女孩，”Gideon冲着十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对她打破了规则。”

    Hotch说：“你知道我并没有这个权利。”

    Gideon点头：“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是高层的意思？有人正在借此观察她。”

    Hotch没说话。

    “她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Gideon继续说。

    “是，但是我们对她也一无所知。”

    “不，不是全无所知，”Gideon直视他的双眼，“至少我们应该知道，她不是一个坏孩子。而在背后观察她的那双眼睛呢？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Gideon……”Hotch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什么都控制不了。”

    ……

    .

    瑞德马上要接受射击测试，十一这几天每天跟他到射击训练场进行射击训练，但显然他的射击水平与他的智商完全成反比，Hotch正在给他进行最后的示范教学，但收效甚微。

    “我想试！我想试！”十一在瑞德身边蹦来蹦去的要求，“瑞德！我就试一次，我保证！”

    瑞德不知道Hotch为什么突然对十一打破规则，不仅允许她出入BAU在FBI的办公室，甚至她跟来射击场他也没有表达异议。

    Hotch做完示范说明就离开了，瑞德视线扫过周围，射击场内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把这句话用英文说一遍我就让你试一次。”

    瑞德正在教十一学英文，只是他有一个不太配合的学生，他只好抓住一切空隙见缝插针。

    “I want……to try，瑞德，just once……”最后还抓住他衣袖左右摇了摇，拉长了声音说，“Please——”

    “还有一句，‘我保证’。”瑞德老师严格坚守底线。

    “I promise！”十一响亮的答道。

    瑞德笑了一下，指指她挂在脖子上的降噪耳机，十一立刻乖乖戴好，一副好学生模样看着他。瑞德把枪交到她手中，仔细告诉她如何使用。

    “直视前方的目标，你想打它哪里？”

    “头！”十一不假思索的答道。

    头——致命点，她说得太干脆了，瑞德不禁顿了一下，然后说：“OK，那你瞄准目标，准备好了就扣动扳机。”

    十一果断的扣下扳机，“砰！”一声枪响。

    正中靶心。

    十一高兴的转头看瑞德：“我喜欢这个！”

    瑞德望着靶纸上被射穿的圆洞，正在标靶的额心正中。瑞德从她手中取回枪。

    “你确定以前从没碰过枪械吗？”

    “没有啊！”

    “类似的呢？”

    类似？十一思考了一瞬，问：“这个算吗？”

    瑞德看到她手腕翻动，食指和中指间居然多了数根银针。

    “这是什么？”

    “八师兄送给我的雪月银针。”

    说着，十一手臂一挥，数根银针向射击靶飞去，伴随着极轻微的声音，银针尽数透纸而过，消失干净。靶纸上从远处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只学过这个。”展示完，十一立正站好看着瑞德。

    瑞德动了动嘴唇，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OK，我们……我们今天先练习到这里吧。”他到底还要受到多少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