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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茗输完液以后,也坚持不肯在医院躺着,非要过来守着温和。
只是温和伤的重,失血又多,麻醉的药效一过,伤口就开始疼,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勉强说了几句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是正常情况,大家才放下心来。
随后护士过来换药,温酒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去办住院手续,护士惊讶的说:“你哥已经办好了,你不知道吗?”
温酒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温和:“我哥?”
“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大帅哥。”护士说。
温酒一愣,温妈妈在一旁说:“是小书吧?”
温酒也想到是岑书了,温妈妈又说:“小书人真的很好,不过小酒啊,咱们不能占人家便宜,你得赶紧把钱还给他……”
“我知道。这事儿我会处理的,他这个人挺热心,同事有事他都会帮忙……”温酒感觉夏茗扫了他一眼,忙换了话题,“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哥这里有我守着就够了。”
温妈妈却不愿意,夏茗也不乐意,于是一家人都坚持守到了晚上。
期间温和断断续续的醒了两次,又都睡过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温妈妈为了劝夏茗回去休息,才松口要离开。
“怎么了?”温酒忙问。
“有个事情……”岑书犹豫了一下,说,“今天开会,定了开盘过来支援的团队,是……”
温酒看他不说了,接口道:“是谁呀?只要不是胡叶丘,都没关系。”
岑书表情更郁闷了,温酒呆住了:“不会真是胡叶丘吧?”
“就是他。”岑书很抱歉的道。
“我……”温酒差点跳了起来,却在那一瞬间记得要在岑书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又坐了回去,咬牙切齿的道,“林宜文到底怎么想的?这是要搞事情啊?”
岑书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有点不忍:“因为国庆开盘的项目挺多,而且他们都是几个月前就定下来了,所以支援的团队也是早就说好的。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就只剩胡叶丘他们那边有空了。”
温酒气的不行,但是也知道岑书说的是实话。更何况,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和胡叶丘不和,就算林宜文再怎么操蛋,但凡有办法,估计也不会让胡叶丘过来支援。所以,会这么定下来,大概也真的是没办法了。温酒简直要气死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岑书看他呼吸都不畅快了,犹豫了一下,说:“你要是实在不能忍,要不我们就不要他们过来支援了。我……”
“没有支援,我们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温酒没想到岑书会这么说,但是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岑书说。
温酒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开盘那么大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嘴上说句话那么简单,这绝对不是意气用事的事。
岑书当然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说了,肯定就是认真的。但是不要他真去做,就这么一个念头,已经让温酒感动的想哭了。
不过,岑书这话,倒是激起温酒的斗志。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就叫岑书为难呢?
温酒呼出一口气,道:“不用,不就一个胡叶丘吗?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了?更何况,这可是我的地盘!他来了,正好给我出出气!”
岑书听到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刚才的话也是认真的,他已经想了好几个方案。但是如果温酒能够直面胡叶丘,他觉得,那样会更好。
“嗯,你放心吧,还有我在呢。”岑书说。
温酒心里一暖,简直想扑过去抱着岑书啃两口。
可惜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很淡定的应了一声:“谢谢。”
刚好谢良来敲门说上次那个李老师又过来了,岑书便出去见客户了。
李老师上次回去和业主们商量了一下,还是有不少业主看中了商机,想要在这边买铺子。反正,岑书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想公司直接给钱是不可能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他们也答应了,然后又想着多要点优惠,来和岑书磨了好几次。
其实,岑书一开始跟公司申请的就是两到三个点的优惠,只是第一次说的时候保留了一点。所以,剩下的都是谈判技巧,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解决了。
三十号晚上,支援开盘的人都来了锦西花园,提前排练了一下。胡叶丘说有事没空过来,温酒正不想看到他,自然不在意。
倒是连岑书都不知道,这次公司安排的现场领导,居然是严滟。
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严滟毕竟是从锦西花园出去的,她对这个项目比其他人都了解。只是,公司领导大概不知道,严滟自己是很不想来锦西花园的。
晚上岑书和温酒是最后下班的,他们一起去车库,温酒就忍不住笑。
岑书问:“你笑什么?”
“你知道胡叶丘抱的谁的大腿吗?”温酒反问。
岑书不知道,但是他想了一下,就猜到了:“严滟?”
“没错。”温酒点头,又问,“你知道严滟当初抱的谁的大腿吗?”
这个岑书倒是之前听说过一点:“林宜文?”
“所以,这次热闹了,你说他们三个凑一起,会不会打起来?”
岑书之前就听林宜文抱怨过严滟,话里话外都是严滟升上去以后,就过河拆桥之类的。现在听温酒这意思,这几个人之间只怕还有点不正当关系。
岑书看了温酒一眼,笑着问:“你想看他们打起来?”
温酒怔了一下,总感觉如果自己点头,岑书下一句可能就会说“那我就让他们打起来”。温酒急忙摇头:“最好还是不要,他们打架事小,吓到客户就不好了。”
岑书笑笑,也没多说。
——
国庆这天,温酒六点就到了售楼部,然后一直忙的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