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在遗憾这个。”
“……”傅君尧羞愤欲死,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以证清白。
程景轩摘下毛巾,不紧不慢地把他的脚丫子从头到尾一点一点擦干净,原本应该是很享受的事,可对于刚说错了话的傅爷来说,无异于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傅爷现在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张脸红得可以媲美二月春花。
“你先穿我的鞋袜,等天亮了再回去再换。”
“哦。”傅君尧呆呆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去拿鞋,程景轩却按住了他的手。
“你坐着就好。”
程景轩拿出一双棉布袜子,细细地给他缠在足上,然后把他的脚塞进靴子里,松松的系上绑带:“下来走两步试试合不合脚。”
傅君尧乖乖下床走了几步,意外发现这双鞋子十分合脚,就像量身定做似的,用料也比他之前的鞋子舒服许多。
“很合适。”他说。
“那就好。”程景轩一边洗手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君尧,你方才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展露医术,这事瞒不住朱庸,只怕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没想到他会起这个话头,傅君尧一怔,心里短促地掠过一阵难以言述的失落:“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场面混乱,许多人都受了轻伤,本想着用一盆冷水降温救急便能解决问题,没成想后面竟然出了个被着火的横梁砸伤的伤患。当时他已经失血过多,你不在场,也没有药物,我要是不救他,他这会儿肯定已经死了。”
程景轩想了想,低叹一声:“到底是医者父母心,若是要你见死不救,只怕你也做不到。”
不经生死,难慕学医。
傅君尧出生于杏林世家,从小见惯了生老病死,聚散离合,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比其他人更懂得生命的宝贵。不管是以前的傅君尧,还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傅君尧,都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
“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了,是么?”
程景轩摇摇头:“我到没什么,就是怕——不说这些了,你先在我这住下,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傅君尧一惊,差点跳起来:“你这儿就一张床,我睡这,那你睡哪儿?”
程景轩一指外面的躺椅:“有事随时叫我。”
“……”这还真把他当大姑娘护着了啊。
傅爷郁闷地双手抱肘,长腿交叠,身子半靠在后面的柜子上,一副标准的吊儿郎当样。
程景轩浓眉一挑:“还不去睡?”
傅爷别扭地翻了个白眼,像是把“我不高兴”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程景轩无奈地摇摇头,一把将他拽进了怀里。
“干嘛……”
傅爷咋咋呼呼的话音还没落,嘴唇便被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住,他瞪大了眼睛,程景轩略带嫌弃的俊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放大……
他的脑袋也短路了。
程景轩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算是报了上次的一“咬”之仇,然后飞快地退开:“这回满意了,能睡觉了吧?”
“……”